雀踏枝

死人一个,此号已注销

【克蒙】浅苍

迟到的情人节贺文+活动点梗文二合一,现代设定的医生与病人,第一次尝试沙雕以外的风格,文有很多问题(包括但不限于ooc),以后有时间可能会改吧……(望天)

一方死亡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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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走在医院走廊上,不时和经过的同事打个招呼,最终在走廊尽头的病房前停住了脚步,白色木制门上的金属牌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光,而克莱恩知道,病房内的情况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可能比这冰凉的金属更让人觉得。

  几个月前,克莱恩从未想过自己也会经历这一天。

  尽管在这一领域还称得上是年轻,但作为从高等学府毕业的学生,克莱恩在大学时期取得的优异成绩和实习时的表现让他在毕业后很快就来到了这家医院就职,并凭借良好的职业素养和性格得与同事们相处得十分融洽。

  正当克莱恩以为等待自己的是不断重复的日常时,生活却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一位病情特殊的病人在这家医院办理了住院,还是一介新手的克莱恩被指派成了专职护理员。

  医院并不是少了自己一个人就不能正常工作,就像地球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死亡而停止运转一样,克莱恩对自己一向有着清楚的定位,对于这样的安排没什么不满,只是颇为好奇自己即将接触的病人究竟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是个家里有矿的富家千金,因为一次意外的住院经历和我这个穷小子产生了交集,然后就是俗套的“支票在这,你离开我的女儿”……

  克莱恩想着前几天狂轰滥炸的小说广告,漫无边际地发散着思绪,很快就走到了病房前。看着那扇写着“404”的白色木门,克莱恩忍不住笑了一下,伸出手敲了敲门,等待片刻后终于得到了一声回应,克莱恩推开了那扇门,看到了与其他病房并无不同的布局,以及倚靠在病床上,带着笑意观察自己的病人。

  好吧,不入流小说还没展开就被终结了。

  病床上的病人尽管因为疾病而有些瘦削,但可以说的上儒雅俊秀,性别是标准的男性,黑色的卷发,黑色的眼睛,右眼眼眶还戴着一个单片眼镜——现在真的还有人戴这种东西吗?

  名叫阿蒙的青年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对他一笑。此时的克莱恩,还不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多年学医使得克莱恩的双手比常人更加灵活可靠,工作中使人安心,落实到生活中则是可以做到均匀削完一个苹果不断皮。而现在,病床上的阿蒙明显对他娴熟的手法产生了兴趣,看着克莱恩专注的表情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学医的都是这么削苹果的?”

  正专注于手头“工作”的克莱恩显然没料到服务对象的提问,手里握着的水果刀一抖,整个苹果差点掉到地上。转过头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阿蒙那毫无愧意的笑倒是不出所料。

  “也许吧……我在医学院练习缝合的时候,隔壁小组还有人用香蕉练缝合,一整根香蕉用了四种不同的缝合手法。”

  “那还真是根包含医学精华的香蕉。”阿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说着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再这样下去,我要么产生阿蒙抗体,要么早晚患上阿蒙PTSD。克莱恩叹了口气,把削好的苹果平稳放在盘子里,切成小块后搁在床头柜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简单作了告别,为今日画上一个句号。

  阿蒙好像格外喜欢吃薯片这种垃圾食品?看着床头柜上仅剩一袋的薯片,克莱恩陷入了思考,黑发的“小偷先生”毫无被抓包的自觉,慢慢伸出了“罪恶之手”。

  莫得感情的医生一把按住了病人伸向薯片的手,在对方一脸可怜望过来时,哪怕知道这多半是阿蒙又一次的表演,克莱恩仍是忍不住动摇了一下,随后坚定地摇了摇头,但就连他本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开口的瞬间下意识换成了柔和的语气。

  “我记得医嘱里有‘减少垃圾食品摄入’这一条。”

  阿蒙听后略显夸张地摊开了手,用带有表演痕迹的语气发出控诉:“在你面前的可是一个正在走向生命尽头的病人,他只不过想在临死前再品尝一次食物的味道,你这样太残忍了!”

     克莱恩握紧了阿蒙的右手,想起垃圾桶里躺着的包装袋,“残忍”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你已经吃过了。”

  阿蒙似乎觉得这种反应颇为无趣,“啧”了一声后不再纠缠,转而谈起了另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莫雷蒂医生,你相信神的存在吗?”

  克莱恩思索片刻,在整理语句半天无果后,选择直接说出自己的观念。

  “应该说我是个无神论者,或者说,我认为神只不过是更高纬的,以我们目前的科学水平无法理解的存在。”

  阿蒙偏了偏头,低声笑了出来,“我那个偏执狂兄弟是个神父。”一些细碎的黑发遮住了他的视野,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阿蒙的兄弟?克莱恩莫名地产生了额外的好奇,孰不知好奇心经常是某些情感诞生的开始。

  进入晚秋时节,令人头疼的反常天气彻底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日益寒冷的温度。克莱恩进入病房时特意控制了开门的力度,避免走廊的冷空气侵入。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并没有伴随开门声准时响起的招呼,阿蒙依旧倚靠在床上,侧着头看向窗外的衫树——它足够高大,即使处在这个高度也能从窗户看到它的枝干。

  哪怕处在屋内,也能透过那剧烈晃动的枝丫和纷纷飘落的树叶,感受到风力的强劲。

  “我是不是应该给你折个树叶挂在上面?事先说明我的手工技术也不怎么样。”

  阿蒙没有回头,而是像咏叹调一般念了一句游戏里的台词:“生命凋零,就像落叶般干枯脆弱。”

  克莱恩没有反驳或者接过他的话,而是摸了摸下巴,发挥自己一贯的特长顺着开始发散,表情认真地换了一个话题。“所以你也有什么愿望吗?就是那种,临死前的心愿之类的?”

  像克莱恩曾无数次看过的那样,阿蒙扶正了有些歪斜的眼镜,带着笑意开口说道:“没结婚这一点算吗?”

  

  仪器上跃动的线条放慢了速度,直至在“嘀——”的一声后变为一条直线,表示科学无情地宣判了眼前人注定的死亡。

  克莱恩握着阿蒙逐渐失却温度的手,牵引着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合上了眼,在心底默念:‘神明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话,我希望,不,我祈求您,保佑这个人下一世平安康乐’

  

  

  

  贝克兰德的早春还带着些许凉意,克莱恩收紧了有些宽松的衣领,正要加快步伐赶回租住的公寓,位于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一阵铃声。

  “是梅丽莎啊,对……我最近工作很顺利……没遇到什么困难……”

  

  结束通话后克莱恩没有立刻离开,就在刚才和妹妹通话的时候,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窥视自己。颇为小心地侧过身子后,克莱恩没有看到带有恶意的陌生人,反倒是在路边的草丛上看见了一只小乌鸦,克莱恩一方面对于自己的一惊一乍感到有些好笑,另一方面也对这个小家伙产生了好奇,顺着它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戒指。

  乌鸦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想到这一点,克莱恩走进了一点弯下腰,对着这只好奇心过剩的小家伙晃了晃手,带点自言自语的意思,笑着说:“这个是我男友的,可不能给你玩,不然他会有意见的。”

  小乌鸦歪了歪头,右眼一圈白绒毛非常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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